第(2/3)页 “知超来了,请坐,请坐!” 老脸上的笑容没有变,叶敬冷然的目光睨视神采飞扬的人,伸手指着高伟让开的沙发位置,客气又生疏回应他。 “谢谢叶伯伯!”挂着微笑,贺知超并没有坐下,视落在绝色美女的脸蛋了,璀璨的眼光闪了又闪,向她走过来,笑颜逐开地道:“叶大嫂,知超给两位小侄买来小小礼物和两封小小的红包,请你收下!” “谢谢,你有心了!” 轻轻地点了点头,容蕊芯的玉颜洋溢着浅浅的笑意,并没有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东西,侧目斜视着旁边玩闹的宝贝大儿子,轻声地吩咐:“小枫,快点接过贺叔叔的礼物和红包!” “哦!好的,妈咪!”开开心心回应了一声,叶小枫放下手中的玩具,小脸蛋露出甜甜的笑容,晶亮的眸子凝视着眼前的人,惊奇地叫:“咦,原来是你啊!” 两人之间的恩怨大家都清楚,一个个兴致勃勃地等着看好戏,以叶小枫古灵精怪的性子,怎么可能会错过送让门来的对手。 “是的,小枫,我是贺叔叔,看来你没有把叔叔给忘记!不错!” 喜上眉梢的贺知超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小家伙,心中美滋滋的,眼角不知不觉又瞟了瞟旁边的谪仙似的美女,那怕现在是三个孩子的妈妈,看起来也好像是刚出校门的娇嫩姑娘,让他怎么看都看不够。 “谢谢你的礼物和红包!” 小嘴随意地道谢,叶小枫不客气地收起来,看都没有看一眼,甩手丢垃圾似地甩入旁边的礼物箱,刚回首却发生旁边偷看妈咪的人,小脸蛋顿时黑了下来,伸出小手狠狠地拽了拽他的衣服,脑海中不断地计谋着点子。 “呃,小枫,是不是有什么事情?” 对上小家伙冷冷眼光,贺知超的神态困窘极子,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,突然之间好像自己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正好被抓包的感觉,汕汕而言:“小枫,你小妹妹很漂亮!” 刚才的一幕,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,几位长辈的脸色铁青,特别的叶敬和陆老头强忍着心头的怒火,恨不能将这个无法无天的兔崽子一枪给毙了! 然后,站在女将沙发后的高伟高大帅哥俊脸黑如锅底,若非怀里抱着叶小瀚,差点出手将对方的那对狗眼给扣下来。 “是啊,我妹妹很漂亮很可爱!” 叶小枫点了点头,轻抿着小嘴,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话,绚烂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芒,笑眯眯地道:“你今天是来看纤纤姨姨的吗?现在你不会再抢她了吧,告诉你,她跟我吴叔叔很快点要结婚了,我劝你还是别抢吧!” 坐在一起的两人正在咬耳朵,听到叶小枫提起自己,小两口不禁抬头来,相视而望,吕纤纤刚想出言,旁边的吴延平伸手揽住她的小蛮腰,嘴唇微微地弯起了一抹弧度,双眼冷冽如霜寒光闪闪,盯梢着站立着的人,轻声地说了一句话。 微微皱起黛眉,吕纤纤沉默想了想,咽下嘴边的话儿,决定不再出言,等着好戏得了。 “呃,我…” 不禁张了张嘴巴,怔了一下,神色微冷硬的贺知超根本没想到小家伙会提出这个问题,一时间,在众人的面前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。 压下心头窜起的怒火,贺知超半阖着的眼眸底下闪过一抹阴狠,扯动着嘴角道:“小枫开玩笑了,今天叔叔来是给你弟弟和妹妹祈祷。” “那就太好啦,只要你不再抢我纤纤姨姨就好,你快坐下吧,小枫去给叔叔们送礼物,只要给弟弟和妹妹送礼的叔叔们都会有回礼!” 小脸蛋挂着甜美的笑容,叶小枫客气地跟他说完后,刚刚收到妈咪使来的眼色,心中头暗爽不已,眼底闪耀作恶剧的光芒,丢下众人的他立即蹦蹦跳跳回自己的房里去拿礼物。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对于小家伙不喜欢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,叶敬的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,期待着宝贝孙儿的表现。 陆老头绷着老脸,心知肚明的他也很清楚,自家的宝贝孙儿的‘礼物’可是很特别,一般的人可是受不住。 “贺知超,请做吧,不用客气!” 淡淡地瞅他一眼,盈盈柔笑的容蕊芯小声细气地提醒正在发呆的人,过家是客,今天可不想他在自己家中出什么事情。 “谢谢大嫂!” 俊俏的脸孔带着微笑,眼睛再怎么舍不得离开大美女,贺知超脑海中仍然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,有自知之明的他亦知道此时不能做得太过份,否则会被人逐赶出家门。 “芯丫头,把我的小馨馨抱过来!” 威态逼人,陆老头子严厉的眸光扫过全场的众人,最后视线落在她们母女身上,皱着眉头吩咐。 “是,干爹!” 淡然的容蕊芯抱着女儿走过来,两道会意的目光遇视,浅笑道:“干爹,小馨睡着见,你先抱一会儿,然后让她回房去睡。” “呃,行了,呆会儿再说!” 接过粉嫩嫩的小娃娃,陆老头的气息微微改变,老脸露出一丝微笑,整个人成为了和蔼可亲的爷爷。 笑了笑,容蕊芯没有理会他,退回自己的位置,正好睨视到站在沙发后面色不善的高大帅哥,怀里抱着自己的小儿子,看起来有点不协调,怪怪的感觉。 “高伟,怎么了,是不是小瀚拉尿尿在你身上了?” 不停地打量着黑着俊脸的大帅哥,容蕊芯抿了抿小嘴,不解地道:“好像不可能,今天小瀚穿着纸尿裤,不会拉到你身上。” “乱猜!” 抽了抽嘴角,高伟丢下一句话,冷眼如刀刃的眼神掠过对面不知死活的家伙身了,冷冷的眼光又冷了几分。 温和的眸光瞅着自己宝贝孙女,展颜欢笑的叶敬听到他们的对话,不禁叫:“高伟,把小瀚抱过来!” “是,叶伯伯!” 笑容满脸的两老各自抱着一个小娃娃,没有理会其他人,高伟将小娃娃送过去之后,他便上楼去找人了,剩下的满堂宾客小声地交谈。 谁也没跟贺大少说话的意思,他就那么不尴不尬坐着,几次想开口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然而,习惯众星拱月的他有点受不住这种被人凉在一旁的待遇。 心中暗暗咒骂不已,贺大少表面却不敢怎么样,什么叫做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,现在总算有经历了,强忍着心头的烦躁,深幽的视线不知不觉又往前面的人望过去,她绝色倾城容貌,清艳脱俗气质,优雅的举动,迷人的笑颜,一一让他痴痴而迷恋。 “纤纤,你们的婚宴订下来没有?” 努力忽视那道目光,容蕊芯对着旁边人淡淡地询问着,心中希望儿子快点搞定下来。 果然,婚宴两个字惊醒了贺大公子,阴郁的目光射向一副恩恩爱家甜蜜幸福的人身上,脸色越发难看到极子。 难道吕家的人真的敢对于自己的提亲置之不理,爷爷不是说这次是好机会,是贺家翻身的好机会,怎么他们仍然敢如此强势不屈服。 “快了,我奶奶在这二三个月内挑选好日子,暂时没有确定下来!” 满怀喜悦的吕纤纤流露出娇憨的幸福笑脸,靠在自家老公的怀抱里,高兴地回应。 小两口难舍难分的感情,大家都看在眼里,都希望他们幸福,吕家母子也一样,舍不得她伤心,自然不会强求自家的宝贝公主嫁不喜欢的人。 然而,在吕大人的政治思维之中,他的准女婿虽然没有可以依靠家势力,单凭他的人际关系已经足够了,不但得到叶家的认可,同样以自身的实力得到陆老首长的认可,整个京都的年青人来了,想到得陆老头的认可不是简单的事情。 从中可以看得出来,自家女婿以后的前程路是无限,何况宝贝女儿是如此认定他,当然是乐意成全他们。 “日子快点定下来吧,你和澎大嫂两人同时有身孕,到时候又会是一场热热闹闹满月酒!” “呵呵…蕊芯,我和纤纤还早,起码是要到十一月或者是十二月了!” “现在才一个多月,早着呢,澎大嫂早一个月是吧!” “是的,我的比你早一个月,呵呵…你的暂时是最小的一个!” 三个女人提起孩子之间的话题,一个个都是笑吟吟说得欢天喜地,开开心心,都是最幸福的笑颜。 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厅中响起,旁边的人听得是一脸喜庆,全都兴致勃勃的样子,除了一人的脸色难看到极点,紧握拳头,眼眸中凶光毕露,好像是抓到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,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。 此时,贺知超心中确实如此,向来都视为自己的女人不但要跟别的男人结婚,孩子都怀上了,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羞辱,丢尽他贺家的面子。 他越生气,吴延平心中就越开心,俊脸上的幸福笑意更加灿烂,鄙夷的眸视瞄他一眼,勾起嘴角笑道:“老婆,咱们的儿子不会是最小的弟弟,高伟小子还没有生儿子呢,他的家儿子要叫咱们的儿子哥哥,这是注定的事实!” “乱扯你,趁人家不在,你就拿来开涮,小心他回来找你算账!” 吕纤纤羞红了小脸蛋,娇媚地瞪着他,露出宜嗔宜喜神态,微微噘起小嘴,满心的喜欢。 “老婆,你说错了,他的女人才会找他算账,关我什么事情!” “呵呵…” 女将们忍不住抿嘴轻笑起来,不过,高伟闪开溜走了,否则他们两人肯定会跟着掐架起来。 明知他是故意气自己,明知他是挑衅自己,贺知超心中的妒嫉怒火快要焚烧仅存理智,恨不能冲上前去将眼前的狗男女给杀了。 然而,一道充满杀气狠厉的目光投射过来,仿佛在终天里被人用冷水从头淋到脚,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,满腔的妒嫉之火消失了,脑袋恢复清明的贺知超低下了头,没有再也望他人一眼。 半晌,缓缓抬目睨视对面坐着男人,贺知超眼底藏着一抹阴毒的光芒,别以为靠女人穿上军衣自己就拿他没法子,等到自己人掌握住叶贺涛之位时,第一个拿他开刀。 绝对不会放过他和贱人,敢背叛自己,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,敢得罪贺家的人,没有一个能够有好下场! “小枫的礼物来了——” 随着叫喊声,从楼上冲下来的小身影,眉飞色舞的他手里扬着几张卡片,兴高采烈地叫:“各位叔叔伯伯,您们可以随意抽了,是小枫替小弟弟和小妹妹画出来的礼物,大家不可以嫌弃!” “小枫,你画的是什么东西,给妈咪瞧瞧!” 好奇心作怪,笑盈盈的容蕊芯招着手叫儿子过来,想要看看他会画出怎么东西。 “妈咪,不给,是小枫送给大家的礼物,不能给妈咪看!” 拿礼物的小手立即躲身后,叶小枫第一次当面拒绝自己妈咪的要求,这个,是不能给妈咪看,否则就会不好玩。 “不看就不看,有什么了不起!”不屑地撇了撇嘴,容蕊芯郁闷地斜视宝贝儿子,挥着小手,表示着自己不在意。 “妈咪乖,不要生气哟,下次小枫给你做礼物好不好!” “哈哈哈…” 一阵欢笑声响起,她们母子两人表演逗乐了大家,在笑声之中,叶小枫将自己手中的礼物派送出去,该有的自然不会少,不该有的也没有错过,气氛仍旧热闹又欢快。 贺知超虽然不屑于小孩子的涂鸦之作,已经送到自己的手中却不得不接过来,顺手打望一眼后,笑了笑,便没有注意其他东西。 没过多久,叶妈妈和容妈妈带着不少人在厨房里准备好了一切,便出来叫大家用餐,刚好,从H市赶来的容氏兄弟带着老婆和孩子赶到了,下班后才来的林、刘两大帅哥也在开餐的时间出现,满客厅的宾客热闹的气氛再次掀起了*。 两位小娃娃的满月之喜在众多的亲朋好友的祝福下落幕了,由于容氏一家人都上京暂时住下来,两家人天天都是热热闹闹的过日,本来两个孩子够喧闹,再加上容家长孙小宝贝,三个奶娃娃凑在一起,那哭起来的声音简直是惊天动地,男士们一个个很有骨气被吓得落慌而逃。 吵闹的日子过得很快,没过几天吴吕两家的喜庆的日子正式定下来,正好是农历三月十六,是个大吉大喜的日子并不想错过,差不多只剩下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,大家又为他们的喜事而忙碌起来。 喜事接而连三而来,所以,容家的女将全都留在都京,该回去工作的两位容少自己背着小包带着哀怨之色,自个儿回H市去工作。 由于吴家买了别墅自己布置新家,最忙碌的人算是吴可儿,整个家由她手把手帮大哥大嫂里里外外按照要求而弄出来。 吴延平天天在XX部上班没空管理家中的事情,吕纤纤虽然没有上班,毕竟刚有身孕的人,大家舍不得让她操心,所以,大部份还是靠吴可儿这个没有正式出嫁的小妹去打理。 正式出月之后,容蕊芯并没有闲置,因为橄榄俱乐部的重担可以说要她挑起来,所以,每天都带着一群警卫进进出出十分拉风,同时也惹起不少人的注意,关于橄榄俱乐部的老板身份也就随之暴光了。 贺家,躺在床上无法弹动的贺知超好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似的,贺家长辈们心痛得一个个哭天抹泪,请来的御医也措手无策。 “老林,请问我家知超到底是得了什么病,怎么会是这副模样,前几个医生一个屁都放不出来,净给老子瞎扯蛋!” 满头白发,老脸上威态逼人,含怒的目光利如剑,洪亮的声音中气十足,却难掩其内心的担忧,好歹现在贺家只有一个宝贝孙儿,岂能让他断了香火。 “贺老,不能怪其他医生说不清楚,事实是知超这次病得怪异,应该是他不小心沾上不干不净的花病,从生殖器官引诱出来的疾病。” 林老头紧紧锁住眉头,眼中闪着狐疑的光芒,不禁看了看床上的病人,摇了摇头道:“现在身体上已经涨起有毒素的水泡,如果再找不到根源的话,真的不好说!” “老林,你在御医院除了马老那个老不死的家伙,你的医术算是最好的,怎么也治不好这个病?” 老眼眯逢着精光闪闪,贺老头一脸的不信,盯梢着眼前的人,好歹也是打交待三十多年了,他是个怎么样的性子岂有不知之理。 “贺老,医生是人,不是神,并非是所有的医能够绝对医好,贺老,老林说实话,现在对于知超的这个病确实没有把握,行医大半辈子,关于这种脏病也不是没有治过,但是,引起这种恶性质的病,却是第一次所见!” 不卑不亢,林老头淡然相对,心中却十分不屑贺家人为事,可以说贺家是一代不如一代,以前睿智的贺老头也渐渐不分是非护短,让人觉得不耻! 房内一堆人,两老头却大大咧咧毫无忌惮地讨论着一般人难于启齿的羞事,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贺知超得这种脏病不是一次二次的事情,事到如今,都当成是正常的疾病了。 “林医生,怎么会是这样,以前你们不是都可以治好吗?怎么现在不行,怎么现会变得这样!” 黑着脸色,贺霖林急切地瞅着眼前的人,心中不禁又气又急,不听教育的儿子,总是惹出这些丢脸的事情。 “这个…贺大爷,老夫说一不二,能治便治,不能治便说不治,老夫从不说假话骗人!” “超儿,没有你叫妈怎么活~~” 伤心不已的贺妈妈忍不住哭叫起来,如今看到儿子身上冒出来的泡泡,她的心痛得揪起来。 “哭什么哭,丢人!” 哭到老婆的鬼哭狼嚎的声音,贺霖林脸色变得更差,忍无可忍地斥责,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床上半死不活的儿子,心头的怒意更加强烈! “林老,好歹咱们也有三十多年的交情,拜托你帮我贺家保住独苗,老夫感激不尽!” 容忍不发,贺老头的脸色特别阴沉,以前对贝宝孙儿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也不代表他是个糊涂的人,许多事情只是放纵过头了。 “贺老,恐怕老林没这个能力,不如去上叶家一趟吧,除了芯丫头,我真的不知道谁有这个法子!” 小心谨慎地瞅了瞅对方,林老头子给他提起一个人,突然,心中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,谁叫他们贺家趁机井落下石欺负叶家的人,人生在世谁会没有一些病痛,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生医,否则跟得罪阎王有何区别? “芯丫头?容蕊芯?那个女配药师?挂名首席御医?” 贺霖林脸色骤然变了又变,心中不禁升起后悔,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听儿子提起的问题,立即 扭头向外面感叫:“来人,来人,贾中良,给我进来!” “在,贺老,贺大爷…” 应声出进,一位身高马大的家伙走了进来,见到一张张黑乎乎的老脸,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,眼底带着恐慌,深怕家主将少爷的过错全都推到自己身上! “说,少爷近来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,特别是去叶家之后,回来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!” 此时,宝贝儿子骤然重病,贺霖林不得不怀疑是否现叶家的人有关系,否则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。 怔了一下,人精级别的贺老头马上明白儿子问出来的话,严厉的眸光紧盯着眼前警卫员,去年自己的孙儿与叶家的干儿子抢女人伤着手,如果,这次也是他们叶家搞出来鬼,那么,自己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他们好过。 两道活似吃人的目光下,战战惶惶的警卫员凝望床上活死人,决定实话实说:“贺老,少爷从叶家出来很生气,差点将车子都砸烂,一直在骂吕小姐是贱人,敢背叛他跟别的男人结婚,发好大的火,少爷还说不但要砸掉他们的婚礼,还要将吕小姐肚子里的野种打掉,他得不到的女人谁也别想得到,就是毁掉也不会给别……” “说重的点!” 咬牙切齿的贺霖林冲着唠叨的人怒吼一句,恨不能拔枪毙了这个没脑子的警卫员,这种话也在外人面前说出来,难道他不知道护主两个字怎么写。 “是…少爷回来后,直接去了夜总会,叫上十个小姐陪少爷大半夜,凌辰三点钟的时候,打算回家的少爷在夜总会门口拉住一位读书的学生妹,在车上,在车上将她给上了…。” “你他妈的混球,老子问你少爷回来有没有其他不一样,谁叫你说这些了!” 吼叫声再次巨雷般响起,脸孔阴霾的贺霖林双眼好像是喷火似的死瞪着眼前,现在真的是想动手掐死人的心都有了,叫他说的不说,不该说的事情说了一堆。 “没有…贺大爷,少爷回来后,并没有异常,只不过是…是要小姐的次数多了,好像是…是被吕小姐之事剌激了!” 平时,定会低下头,但是,破罐子破摔警卫员第一次与家主正视,平凡的脸孔困窘,在上局的威逼之下,结巴的他努力将事情说明白,早看不习惯的警卫人想着要离开,能站在这里也是怀着职业道德的心态才没有马上离开! 顿了一下,警卫员的眼光带着敬意,凝视白发苍苍的老人,沉重的道:“贺老,贾中良辞退了,身为军人,实在是无法接受少爷的作风,贺老,请您保重!” “……”喘着气的贺老头额头上的青筋都毕露,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。 “滚,滚,给我滚,永远不许出现,快点滚!” “给老子闭嘴,混蛋,混球,都是你们一个个宠出来的结果,没有成家已经整天往烟花之地跑,谁的女儿敢嫁进来,事业一无所有,人品人格也没有,好意思想娶吕家的丫头,老子替你们丢脸,我贺家就要断在这种不孝孙子身上了!我呸!老子不管他的死活,死了更好!” 怒吼之后,贺老头甩头便离开,气得快要吐血,他一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,现在那有老脸面对外人,什么颜面都丢尽了。 坐在床头上的人已经羞愧得无法抬头,儿子在外面的荒唐事早已听说过,只是从来都不觉得严重罢了,如今被自家的警卫员说出来,心中不禁又恼又恨,恼儿子不急气,也恨警卫员不该乱说话。 “林老哥,林老哥,知超年少不懂事,请你见谅帮霖林想个法子,救一下人要紧!” 老脸满脸通红,身为上位的贺霖林走出去也是有头有脸的阁老,如今,却不得不放下架子,求助一名御医,心中懊恼极了。 “贺大爷,老夫说得很清楚,如果能治疗当然不会推辞,治病人本来就是医生的职责,现在老夫下去交待护士用药,告辞了!” 轻轻地抬眉着他一眼,林老头脸上挂着微笑,眼神却冷漠了不少,不待他回应便转身离来。 对于贺家完全是看在贺老头的面子上,为他们贺家跑前跑后伺候着,从今看来,贺家迟早会倒夸下来,也不值得为他们付出心血,若非听到警卫员亲口出来的消息,简直不敢相信看着长大的小子成为败类成为人渣。 三十岁的老小子,竟然好意思说是不懂事的小孩子,找借口也不会说好听一点,丢人!都不知是怎么爬上位,没半点脑子! “叶少夫人,贺家大人有请,请跟我们走一趟!” 刚从橄榄俱乐部广场走出,迎面走来二位身姿挺直的男子,容蕊芯轻扫他们一眼,自己是第三次见到眼的两人了。 自前几天得到贺老头的召奂也没理会后,连续两天都出现他们来堵人,只可惜,都不能如愿!现在的人只有她不想见的,想见她的人多的很,谁想召见就必须伺候着,可惜你不是中南海的那位! “抱歉,小人物没时间见大人物,请回吧!” 抿了抿小嘴,浅笑盈盈的容蕊芯手伸挡住身后欲动的警卫员,轻描淡定地回应着他们。 “叶少夫人,请你抽个时间,我们贺大人有要事相请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!” 吃了几次闭门羹,养成仗势欺人的个性仍然没有改进,说话依旧是硬绑绑得没有半点客气,好像是理所当然,她非得要跟自己走似的。 “抱歉,我早已说过,没时间!” 从他们旁边闪过,容蕊芯实在是没有心情陪别人玩这种游戏,反正,病人一时半刻死不掉,要不要救,看心情再说。 “哈哈哈…侄媳妇,好大的架子啊,贺叔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!” 突然,拐角处走出来一人身影,欢声笑言的样子好像是见着什么老熟悉人一样,只不过,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好不好,没想到脸皮如此之厚! 由于广场没有式正开放,幸好来往的人物游客不并多,否则,身处在正广场中心发现他们,早被人围观起来了。 水眸斜视着走来的人,容蕊芯玉颜上的笑意淡淡的,定定地凝视着与贺知超五六分相似的脸孔,并没有接下他的话题。 “嗯,怎么不说话?贺叔几次相请,你这丫头都不给面子,今天贺叔亲自来请,给贺叔一个面子,可好?” 高耸起眉头,贺霖林炯然的眼光注视着眼前的绝色丫头,心中有点不爽,他堂堂上位者大人,想叫个丫头给儿子看病都那么难,最后得亲自出马,此时的他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! “呵呵…贺大人?很意外,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,是不是你要上中某海?咱们一起吧,我也正想要上中某海找人!” 扬了扬精致的秀梢,容蕊芯唇边绽放出一抹柔美的笑容,清澈明亮的眸子闪耀迷人,微启的红唇吐出毫不相关联回应,却依旧能够拒绝他的要求。 叔叔?哼,有他这种人叔叔是倒八辈子的大霉,敢抢自家老公名誉和权位,恨不能整死他呢,竟然如此不要脸敢找上门来,简直是来找虐! “你要上中某海?” 怔愣了一下,贺霖林不太相信瞪着眼睛,不由自主地抬头望了望天色,已经是下午快四点钟了,她却要上中某海?莫非得到招见了不成? “不错,听说快有我老公的消息了,我得去打听一下,免得有人老惦记着不该属于他的东西!” 赖得跟他废话,丢下话儿之后,容蕊芯冷笑了一声,骄傲抬起头颅,高贵地迈步离开,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,不想给面子就是不给。 心头微震,贺霖林脸色微微下沉,终于明白,为什么自己会叫不动她,请也请不动她,原来,这丫头什么都知道,怪不得! 儿子与权利,自己必须要作出选择啊,这丫头,虽然不在制内混,手段却毫不含糊,怪不得都说愿意得罪阎王也不要得罪医生,否则会生不如死。 想到儿子全身的水泡快要腐烂了,心头又痛又急,复杂的目光凝视着越走越远的身影,怎么办,难道自己真的没有这种命! “大人…” 两名警卫员第一次见到家主露出荒废的表情,相视一眼后,轻声唤叫。 “走,先回去!” “是!” 确实,现在的贺霖林再也没有心情,如此重大的事情得先回家找父亲商量,以为有机会夺权,心中暗暗高兴二个多月,此时所有的喜悦彻底瓦解了,再次从高高的云端处跌了下来。 生命的起点让人欣喜,生命的过程让人纠结,然而走过之后,便会发现生命的本质,美好的存在,美好的向往,因为有了那些,生命才显得格外的珍贵。 一行六人,站在那一望无际的海扁,感受着那舒服的海风,任那风将衣衫吹起,那迷彩服在风中发出冽冽的声响,风在海上追逐,带着盈盈蓝韵的波涛汹涌而起,一波接过一波,一朵压过一朵。 “好久都没有见到过这么蓝的天,这么白的云了。”轻松的发出一声喟叹,陶胜杰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之感。 看人生悲欢聚散,看天上云卷云舒。紧张的心情在一刻得到疏散。 “老大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脱离了危险,并不代表他们现在就是安全的,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,想要好好的活着怎么可能? “还能怎么办?等着看看能不能遇到过往的船只吧,这就只能看上天的垂怜了。”叶贺涛的心态倒是挺好,既然他们都没有在森林里丧失生命,那么来到了这里,老天就不会残忍的扼杀他们心中的希望。 想着自己那可能已经出生了的小宝贝,叶贺涛的心中便一阵温暖,同时还有对爱妻的愧疚,两次了,小枫出生,他没有在她的身边,这次,宝宝的出生,他依然不在,可见,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好丈夫,好爸爸。 不过,幸好在海边,没有食物了,他们可以捕捉海鱼来充饥,总比在危险的森林里面要好多了。 …… “老大,都已经两天了,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过来一艘船啊!”石浩嘟着自己的苦瓜脸,一脸胡渣的看着叶贺涛。 唉,整天过着捕鱼烤鱼吃鱼的野人般的生活,几个人的脸上也有多了些颓废的感觉,衣衫脏乱不堪,也幸好可以洗一洗,夜里晚风吹的大,找个支架一晾,第二天就绝对是干干的了,可是还是有些不好,那衣服上的海腥味是怎么都去不掉了。 “我怎么知道?” 斜睨了石浩一天,叶贺涛虽然表现的很淡定,但是心中也开始焦急了,不是担心自己的问题,而是担心在家中的容蕊芯,自己这么久都杳无音信,她一定着急死了吧? 若是自己安全的回到家了,看来是有必要跪一次遥控器来让她消气了,要不就背着她在家门前的小树林里跑上十圈,要不… 沉思在自己的思维里,叶贺涛扯起袖子抹汗,突然闻到自己身上下的海腥味,嫌弃蹙了蹙眉头,心中有种想要砍人的冲动,虽然他并没有什么洁癖,但是他也是爱干净的啊! “老大,有……有……有……”看着远处渐渐靠近的船只,一直盯视着海面的石浩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。 “有什么了?说话也不知道利索点?” 鲁浦飞一脸莫名的睨视石浩一眼,这小子,平时说话不是一套一套的吗?怎么在海边才几天,就连话都不会说了? “有……有船来了!”掰了掰自己的下巴,石浩一口气,终于把话给说出来了。 “哦,那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海边有船过,那不是正常事吗?”状似无意的接了几句,鲁浦飞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 “什么?!你说有船过来了?” 终于反映过来的可怜孩子,脸孔露出惊诧,瞪着眼前狼狈的石浩,大有你若是敢说“不”的话,我就掐死你的架势。 “喏,你自己去看,不就知道了?” 淡定的石浩乐开了花,指了指那船所在的方向,开始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是特别的镇定了,呃,好吧,是和鲁浦飞相比。 顺着那手所指的方向看过去,确定是有艘大船正在慢悠悠的朝着这边驶来,宽大的船帆在迎风飘展,不过那上面的旗帜,叶贺涛的眉头越皱越紧,顿了顿。 眺望着船上的场景,叶贺涛想起了宝贝儿子喜欢看的其中之一的动漫,好像是叫什么贼来着?哦,对,是《海贼王》,每有一搜船出现,上面都飘有海贼的旗帜。 而眼前的这搜船,貌似也是艘海贼船吧?光看那上面的骷髅头,所有的一切都不言而喻了吧? 不过,不管是什么船,他今天一定要搭上,谁知道过了这艘船,何时才会有下一艘船的出现,别说兄弟们快要挨不住了,自己也差不多挨不住。 “老大?这船是正常的船吗?” 石浩有些犹豫的问着自己的老大,显然他也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了,因为正常的船不会装扮得古里古怪。 “是与不是,我们都要上,我们要见机行事,若是有什么突发事情,我们假意应允他们的条件,到船上再想办法夺回主控权!” 毕竟这个可是能回家的一线希望了,至少那船上的人,要比那些蟒蛇好对付多了,他们没有那些狂暴的兽性,即使发狠,以他们这些人的身手还怕制服不了他们? 更何况,他们的手中有枪,有武器,如果以六人的特工身手都搞不定一艘船,那不用再混下去了,直接回家种红薯去。 “对了,你们身上可还有便服?如果有的话,就抓紧换上,如果没有,就全部把迷彩服给我脱了,是自己看上去像是个正常的商人就好,千万不能让对方看出我们的身份!” 飞快地扫兄弟们一眼,叶贺涛马上作出一个决定,以现在大家身上的装扮要是引起对方的警觉,他们想要上船去,都是个奢望。 毕竟那船上的可不是什么良好公民。 “是,老大,我们明白!” 老大的意思,他们一听便明白了其他中话里的用意,看来枪也要找个地方藏好,万一被搜身可不好了。 三除二下,各自将迷彩服脱了下来,从包里拿出平凡衣服换上,早好这些东西都有预防。 “嗯,准备好了,你们就大呼救命吧!” 斜靠在一个大石头旁,虽然叶贺涛也有些邋遢,但是整个人依然是天生的王者,霸气十足。 “我们?那老大你呢?”还是有人不知所然的发问。 “当然是看着你们呼救了!”好整以暇的双臂抱胸,叶贺涛说的是理所当然。 好吧,当他没问。 “救命啊,救命!快来救救我们!” 等到叶贺涛一声令下,几个大男人就开始不顾形象的呼救了。他妈的,这辈子就没有这么憋屈过,都成为落难的游民了。 “头儿,前面有人呼救!”一个蓝发碧眼的男子恭敬的用英文对前面的女子说话。 “我听到了。” 女子一袭高贵的紧身劲装,将她那本来就高挑的身材衬得更加的纤细,金发蓝眼,高挺的鼻梁,诱人的红唇,无不显示这是一个美艳的外国女人。 “把望眼镜给我,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?” 大美女的眼中闪着兴趣,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,那求救的话语,明显用的就是中文。 那男人顺从的从一边拿过望远镜,然后便垂首立在一旁。 菲丽丝拿着超清晰望远镜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斜靠着的那个气势逼人的男人,那眼中当中的霸气,让她突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。 “吩咐下去,等下停船靠岸,我要搭救那几个中国人!” 当即下令,露出娇艳的笑容,菲丽丝伸出手指放在嘴里轻咬着,闪闪发亮的眸子荡漾着春意,在心中暗自道:那个男人,她要了! “是!”没有好奇,没有多说,只是听话的前去执行命令。 头儿的话就是一切,他们无从反驳,更何况她的父亲还是权力大于天的伯爵大人。结果她好好的名门贵族不去做,偏偏跑到海上来当盗贼,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,别人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。 得到命令,大船缓缓向岸边靠近,出现在六人面前,紧接着出现的是一女一男,而且是碧眼金发的鬼毛子。 “喂,你们是中国人?” 如黄莺般清脆悦耳的女声出现在几个人的耳边,那略含媚态的娇容,却被在场所有的男性给忽略过去了。 美女是人都喜欢欣赏,但是那也要看清形势和局势,现在他们小命都不一定能够保存过来,谁有那个闲心去欣赏美人儿啊?而且还是国外的美人,抱歉,他们还是觉得国内的人儿更美一些。 国外的美女,看着也没有保护欲啊,一个个都五大三粗的,虽然看着纤细,但是只要一对比,大家觉得她们还是太——魁梧了。 咱们国家的小鸟依人的美女看着舒心,喜欢。 “是!” 很流利的用英文和菲丽丝交流,叶贺涛完全没有陷身困境的狼狈,那举止依然优雅的如翩翩佳公子一般,让无数女人为之折服。当然也包括眼前的这一个。 “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在这里的?” 菲丽丝一脸狐疑地盯梢着眼前的人,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极度偏僻的地带,除了些海盗船,基本上没有船只会选择从这里过的。 “我们本来是出海行商的兄弟们,顺便散心一番,可是谁知道,半夜居然碰上了绝无仅有的一次暴风雨,我们一船的人就只剩下现在的六个了,而我们醒来就在这个小岛上了,至于怎么过来的,我们也不知道。” 娓娓而谈,叶贺涛对陌生人扯起谎话来是面不改色,好像本来就是这样,而且,对于她们最好的说辞就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也不会让对方觉得奇怪。 “是这样吗?” 浅蓝色的眸子闪了又闪,菲丽丝对他的话只是半信半疑,因为内心对眼前男人的喜爱,纵然觉得他的说辞有些奇怪,但也不想追究,露出灿烂的笑容,对他们点了点头。 “我们为何要欺骗于你?我们和你萍水相逢,应该没有什么好骗你的吧?” 站在旁边的陶胜杰防备地盯着她,突然出声插话进来,深幽的目光不断地打量着眼前的‘高大’的外国美人。 其他男人的搭茬,让菲丽丝很是不满,她之所以决定救这些人,全部都是因为这个男人,她想听这个男人的声音,谁让其他人开口了? “你们,走开一点,男人,上船!” 菲丽丝鄙视的眼视扫过几个脏兮兮的男人,一脸的嫌弃和厌恶,倨傲的她将话丢下后便转身又上船了。 兄弟几人相视而望,虽然大家都隔绝人世那么久了,但是并不代表他们的脑子秀逗了,这女人显然就看上他们家老大了! 下巴轻轻吐言要去中某海,没过几天,容蕊芯果然又接到一号大人的一声召唤令,繁忙中的她丢下手头上一切,又往中某海赶过去。 与上次一样,在警卫员的带领下,容蕊芯再次踏进威仪凌人的书房内,里坐着几位与在打哈哈的领导人物。 “老爷子好,吕伯伯好,干爹好,朱伯伯好,爸!” 停下步伐,容蕊芯淡然处之地跟他们打招呼,晶亮的眸子扫过既熟悉又陌生的父子,心中也明白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事情。 “叶敬,她就是你的儿媳妇?叶贺涛的老婆?” 说话之间,贺老头子精锐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位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小丫头,虽然在电视新闻上见她的颜面,没料到真人在面前的时候,让人不敢相认。 “是的!贺伯!”点了点头,叶敬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瞅着自家儿媳妇,温和地介绍给她道:“芯儿,他是贺爷爷!那位是贺叔叔!” “您们好!” 神色淡淡的,容蕊芯冷漠的眸子从他们父子脸庞的掠过,客气之极,好像是对待陌生人,没有半点热情和温度。 全场冷了几秒钟,几位老头头不禁瞪大老眼,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丫头,好像活见怪物似了。 然而,向来心高气傲的贺老头子差点挂不住老脸,八十多岁的高龄,敢给他甩脸色的除了眼前的丫头,还没人敢,那怕是在坐几位也不敢。 “哈哈哈…贺老头,你们得罪咱们家芯丫头,哈哈哈…活该,活该!” 回过神来,陆老头指着气得眼斜鼻子歪的人,拍着大腿欢笑起来,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,边笑边叫个不停。 其他人也不禁摇了摇头,轻笑起来,如此记恨的丫头,谁得罪她啊,真的自找苦吃,希望贺家的人早点醒悟过来,否则,有苦头给他们吃。 终于,老脸没地方阁的贺老头子霍地起身,绷着老脸,一言不发,甩下众人就走。 “嘎——” 笑得正过瘾的老头头们声音戛然而止,神色愣愣地盯着往外走的老头,无言相视一眼,却并没有出声的意思。 坐着的贺霖林尴尬不已,走也不是,坐也不是,心头又急又无奈,望着发脾气的父亲,不知如何是好。 “死要面子,活受罪!” 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,刚要踏出房门的贺老头不禁停了脚步,怒气冲冲地低吼:“死丫头你说什么?” “怎么,不服气,难道你现在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,我告诉你,若是敢踏出这个门,你的孙儿肯定死翘翘,你不会给我试试看!” “你…你死丫头,再给老子说一遍!” 气得怒目圆睁,老脸憋得通红,胸膛剧烈地震动,指着眼前的不知死活的丫头,敢在他人家面前拽起来,简直是找抽! “老家伙,死要面子,活受罪,难道不是,我看你就是因为死要面子,丢失许多朋友,活该!” 叉着小蛮腰,化身为小泼妇的容蕊芯小脸蛋带着鄙视之意,不客气地与他扛上了,而且说话毫不留情,一句句戳中他的心窝里。 “你…你,死丫头,你活得不耐了是不是,信不信老子抽死你!” 一老一少,你瞪着我,我盯着你,说话犀利如剑刃,争得面红耳赤,一个是依老卖老想教训你,一个是不分尊卑出言直掀老人家的伤疤。 “你动手看看,我告诉你,别以为自己很厉害,我一个小指头可以放倒你!” “死丫头,老子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,太嚣张了!” “去,我怎么嚣张,我欺负谁了,只有你们贺家的人欺负别人好不好,单凭你孙儿的所做所为,够他死上十次八百次,还不是你老家伙造出来的孽,告诉你,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,别以为大家不知道,哼!” “你…咳咳…” 终于,受不住剌激的贺老头憋得一口气提不上来,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似的,老脸也突然变得紫青紫青,看起来十分吓人。 果然,坐在沙发上几人全都站起来,担忧的凝视着眼前人,不知怎么帮忙。 因为有医生在场,所以他们的眸光又落在从容淡定的丫头身上,相信她不会袖手旁边观。 听到一句句不客气的指责话,羞窘不已的贺霖林被父亲突然发病吓得跳起来,冲过来叫:“爸,爸!” “咳咳…咳咳…”咳得老眼纵横的贺老头子好不凄惨,抓住儿子的手,张开嘴巴用力地咳嗽不停。 最为淡定的只有一个,容蕊芯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纸巾帕,抽出两张纸,不慌不忙塞在贺老头手里,冷着小脸朝着正在拍他后背的人,淡淡地道:“快滚开,管你是贺叔还是贺婶,一脚踹出门去!” “噗…” 有人没忍住,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出来,其他人也被逗得乐起来,好像所有的担心都不见了。 趁他发愣,容蕊芯嫌弃地推开贺霖林,他在别人面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,可是在自己的眼中,只是个失败的父亲也是一个贪图权利的人物,没什么值得自己去尊敬。 没有防备,贺霖林退后了二步,看着她用飞快的手法在父亲的背后点了几下,然后用掌沿狠狠在劈向颈后,自己的心好像刹那间停下来了。 “咳…呕,呕!” 骤然,贺老头觉得脖子后一股劲力拍下来,喉咙里的痰顺势冲出来,喉咙舒畅了,再也没有什么堵住的感觉,真舒服! 低头一看,纸巾里吐出一块又浓又黄的老痰,不禁皱了皱眉头,原来是这鬼东西让自己十多年没有过一天安稳的日子,而且所有的御医都没法子治好的老痰! 见他没事了,几位老头头都安心地坐了下来,轻轻地吐了一口气,又害得他们白担心一场! “爸,你怎么样?” 再次走上前来,脸色不佳的贺霖林瞄见自己的父亲拿着纸巾在发呆,微微惊讶地道:“爸,是不是你一直在说喉咙里有块痰堵着,咽不下又吐不出来,现在是不是吐出来了?” “哈哈哈…死丫头,看来你是有点本事,老子的喉咙舒服了,真是痛快,哈哈哈…” 丢掉手中的纸巾,心情大好的贺老头忍不住放声哈哈大笑起来,因为他实在是太开心了,喉咙里的那块痰等于跟随他十多年的心病,现在一下子除去了,当然高兴不已。 “死老头,臭老头,坏老头…” 朝他翻了个白眼,容蕊芯仍然对他没好脸色,不禁撇了撇小嘴,对着沙发上坐的人道:“老爷子,芯儿可以坐下吧,否则,下次不来了!” “哈哈哈…” 看着坐下来的她,老头头们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,一号大人摇头失笑,笑骂着眼前的丫头:“我岂敢不给你丫头坐下,否则下次上叶家你也敢不给我座位!” “怎么会不给您座位,您可是一号大人,芯儿就是砍树做也要做出一张椅子给您!” 恢复平常情绪,悠闲淡雅的容蕊芯跟前老头头们聊起天来,不将贺家父子放在眼里。 重新坐下来的贺家父子,他们再次认认真真打量着谈笑风声的丫头,她,绝美的脸蛋素净淡雅! 一双又大又清澈的眼睛很水灵透出智慧皎洁的光芒,朱唇不点而赤,柳眉不描而黛,华贵之中带绕着灵气两者溶为一体,宛如雪山上的白莲,清新怡人心扉,真是个干净又纯洁的丫头,更让人不可忽略的是那一股自信的神态超凡脱俗。 第(2/3)页